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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已經將他們的奸情寫的明明白白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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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耳畔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腳步更快。

陸雕厚陰魂不散的跟上來,喜滋滋道:“大哥,你這指甲塗的還挺好看的。”

終於,陸雕厚再次嘗到了自家大哥那砂鍋大的拳頭,這次是帶著鳳仙花味道的。

嗯,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看來大哥沒瘋。

陸重行揍完陸雕厚,剛剛清靜了一會子,前頭就被陸生謙給攔住了路。

坐在輪椅上的陸生謙穿了一件靛青色的袍子,身後站著盼晴。盼晴目不轉睛的盯著陸重行的手看半響,眼神越發疑惑。

嘖嘖嘖,都瘋成這樣了。待蘇嬌憐回來,也不知道還敢不敢稀罕了。

“給大爺請安。”盼晴裊裊娜娜道。

陸重行目不斜視,剛要過去,就聽陸生謙道:“大哥,我有事與你相談。”

男人腳步一轉,拿著手裏尚帶露珠的並蒂蓮道:“去書房。”

陸生謙示意盼晴在此等候,便與陸重行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陸重行也不坐,只道:“何事?”

“是關於肅王府的事。”陸生謙搖著輪椅,停在陸重行對面,“太叔成寧已入宮,如今那群進宮的人皆以他馬首是瞻,少有旁觀之人,我是來問大哥,咱們是要當要旁觀者,還是抱團者?”

雖然皇帝心血來潮的辦了一個帝王選拔賽,但肅王府作為內定的冠軍,已經被人眾星捧月,根本就沒有人敢跟他正面扛。

“人都有野心,抱團之人未必不是那披著羊皮的狼。”陸重行垂眸,慢條斯理的拂去並蒂蓮的那顆露珠。

一語雙關,陸生謙明了。

這是讓他入團挑撥離間,做長舌婦呀。

“大哥。”書房內沈靜半刻,陸生謙看著陸重行的指甲,再次開口,“要不要給你把個脈。”

“滾。”

“好嘞。”陸生謙搖著輪椅,愉快的出去了。

☆、第 109 章

當蘇嬌憐捧著那大朵並蒂蓮, 看到陸重行手指甲上依舊鮮艷的蔻色指甲時, 忍不住便是一陣捧腹大笑。

居然真的乖乖的留著耶。

莫名好可愛。

“開心了?”男人靠在隔扇處, 寬袖垂落, 遮蓋住一雙手,纖細睫毛輕動, 慢條斯理的看過來, 在暖黃的燈色下襯出別樣風情。

蘇嬌憐點著小腦袋, 坐在被褥上, 滿臉含笑,不住點頭。

男人擡步上前, 伸出單臂,將人圈到懷裏。

蘇嬌憐仰頭,露出那張白膩小臉, 碩大的並蒂蓮被她抱在懷裏, 一片花瓣大小都能抵得上那張臉了。

男人俯身,輕啟薄唇,含住那白玉耳墜子, 卷著舌尖細細碾磨。

蘇嬌憐往後縮了縮, 聽到男人清晰而清冷的聲音,“那這樣,給不給獎勵呢?”

“獎勵?”蘇嬌憐被迷惑,下意識轉頭看向陸重行。

“比如,親親抱抱舉高高?”

男人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尤其是這樣認真勾引人說話的時候, 簡直就是殺人神器!蘇嬌憐“騰”的一下就漲紅了臉。

親親……抱抱……舉高高……

捧在手裏的並蒂蓮被蘇嬌憐顫顫巍巍的手甩得連根莖都軟了。

親親抱抱就算了,這舉高高的難度好像有點大啊……蘇嬌憐看著男人標準的一八五身高,覺得就憑自己的小身板可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就先……親親抱抱吧……

手裏的並蒂蓮落地,小姑娘伸出細瘦胳膊,直接就圈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後猛地往前一拽。

毫無防備的男人被蘇嬌憐突如其來的舉動拽倒,反應迅速的攬著人的腰肢將人往上一推。

蘇嬌憐被陸重行輕巧的舉起來,坐到了他身上。

“吶,親親,抱抱,舉高高。”蘇嬌憐伸出同樣抹了蔻色指甲的手,點了點陸重行的唇,然後又點了點他胸口,最後點了點他的胳膊。

非常完美。

看著眼前小姑娘那張白玉似得小臉,男人突兀陷入沈寂,就連那雙眸子也瞬時平靜無波起來。眸色越深,寒潭似得卷起漩渦,透出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乖乖。”男人突然開口。

蘇嬌憐歪著小腦袋,神色懵懂的垂眸看過去。

小姑娘眼睫極長,在燈下顯出細薄的陰影,溫潤的燈色線條勾勒出精致的五官,眼角處的那顆淚痣盈盈如水滴。

男人伸手,輕觸那柔軟面頰,眸色晦澀,似蘊著深意。

如果小姑娘知道自己就是那殺人如麻的騰霄閣閣主,還會對他如此依賴信任嗎?

“你要說什麽?”早已膽大包天的蘇嬌憐坐在陸重行身上,晃悠晃悠著小腿兒。

陸重行無聲的嘆息一聲,覺得此事尚言之過早,若是嚇壞了這只小東西那可如何是好?

“無事。”男人一翻身,將人打橫抱起,放到那張碩大的拔步床上。

蘇嬌憐躺在絲滑涼爽的綢被上,青絲披散,雙眸怔怔。

男人打下錦帳簾子,翻身上榻。

“喵嗚……”絲綢被褥中傳出小奶貓“喵喵”的奶叫聲,剛剛扯開衣襟的男人皺眉,一手掐住小奶貓就往外扔了出去。

“哎!”蘇嬌憐搶救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小奶貓趴在地上變成了貓餅。

一頓折騰,蘇嬌憐趴在床沿,正對上小奶貓那顆毛絨絨的小腦袋。

拔步床太高,小奶貓夠不著,四肢使勁的在上頭刨啊刨啊刨的,發出“滋滋”的刨木聲,隨著“吱呀”晃動的床只一道搖擺。

蘇嬌憐羞赧至極,伸出纖細藕臂,張開軟綿手掌,擋住了小奶貓那雙漂亮的鴛鴦眼。

一開始撿到小奶貓的時候,這只奶娃娃渾身臟兮兮的連毛發都糾結在了一起,蘇嬌憐根本就沒發現這雙漂亮的眼睛,直到替它清理幹凈,剪了點打結的毛發,蘇嬌憐才陡然發現,這只小奶貓兒生了一雙極美的眼。

“小盆友不能看。”蘇嬌憐的小嗓子軟綿綿的帶著一點小沙啞,白嫩藕臂上都是被男人啃出來的痕跡。

教訓完小奶貓,蘇嬌憐轉頭,看向躺在絲綢被上的男人。

男人半闔著眼,眸色定定,白皙修長的身體躺在那裏,青絲披散,寬肩窄腰的身材堪比現代頂尖模特。

蘇嬌憐看著男人的模樣,心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賢者時間?

“人家想看你穿女裝。”耳畔處突然軟綿綿的冒出來一個聲音,蜜糖似得膩。

賢者模式陸重行:“嗯。”

嗯?!!!

……

穿女裝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陸重行面無表情的看著身上的加大版女裝,整個人僵硬的坐在那裏,任由小姑娘忙忙碌碌的替他往頭上戴珠釵玉環。

看著乖巧(?)坐在梳妝臺前的陸重行,蘇嬌憐滿意的點頭。

真乖,像只大型犬。

蹲在陸重行身邊的蟲蟲晃著毛茸茸的大尾巴,把企圖逃跑的小奶貓往自己爪子下撥。

小奶貓軟綿綿的被撥的四腳朝天,“喵喵”直叫喚。

“別欺負咪咪。”蘇嬌憐朝蟲蟲吼一句。

蟲蟲委屈的放下尾巴,把小奶貓圈在兩只勁瘦的狗腿裏。小奶貓先是慌張亂轉,被蟲蟲舔濕了毛發後漸漸平穩下來,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任由這只大嘴怪折騰。

那頭,蘇嬌憐看著自己的手藝,滿意的收好各式簪子發飾,然後取出那些胭脂水粉。

男人抽了抽額角,“這些就不必了吧?”

“不行。”小姑娘一口回絕,然後小心翼翼的撚了一點胭脂往陸重行的臉上抹。

男人的皮膚極好,即使是細看也看不到一點毛孔,滑不溜秋的就跟剛剛被剝了殼的雞蛋似得,讓蘇嬌憐羨慕不已。

抹好了胭脂,蘇嬌憐又取出一只螺子黛,準備給陸重行畫眉。

男人的眉其實也長得極好,又細又長,便是身為女子的蘇嬌憐看了都覺羨慕。她舉著手裏的螺子黛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了。

抹了胭脂的男人面色微緋,清冷雙眸慢條斯理的斜睨過來,看的蘇嬌憐一陣臉紅心跳。

“那,那先抹口脂吧。”蘇嬌憐手忙腳亂的扔掉手裏的螺子黛,換了一盒口脂。

紅著臉兒的小姑娘跟往常一般用指尖抹了一點口脂,正欲往陸重行唇上抹時,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便把那口脂往人手裏一塞。

“你自個兒來。”

男人挑眉,“來不了。”

蘇嬌憐瞪眼。往常這廝吃自己豆腐時可勁的要給她抹口脂,這會子居然跟她說來不了。

小姑娘一本正經的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陸重行也一本正經的回道:“現在我是女人。”

好,你贏了。

沾著口脂的白嫩指尖顫巍巍的戳上陸重行的唇。

細薄涼唇輕勾微抿,便將那指尖抿進了嘴裏。

“你別……”蘇嬌憐一抽,指尖的口脂就都已經被男人給吃了去。

蘇嬌憐氣哼哼的警告道:“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哦?”男人不以為然。

“我生氣了就,就離家出走!”小姑娘可兇可兇了。

陸重行低笑,覺得眼前奶兇奶兇的小東西就跟那只被蟲蟲圈在爪子裏的小奶貓似得,明明毫無威脅力,卻偏偏要掙紮著露出粉紅色的爪子鬧騰,讓人瞧在眼裏,恨不能狠狠咬上一口才好。

再次撚了一點口脂,蘇嬌憐給陸重行抹到唇上,男人雙眸含笑,伸舌一舔,又被他給吃了。

吃吃吃,毒不死你。

蘇嬌憐氣哼哼的將口脂往梳妝臺子上一扔,然後攥住陸重行的腕子道:“今日端午,你與我出去一道逛逛。”

男人神色一頓,勾了勾指尖,“待我換……”

“不行。”小姑娘嚴詞拒絕,“你就穿這一套。”

“如果我不穿呢?”

“你的小祖宗就會不開心。”

☆、第 110 章

陸重行萬萬沒想到, 有一天, 他會為了哄一只祖宗,穿著女裝在大街上招搖過市。

蘇嬌憐也萬萬沒想到, 自己居然有一天, 也能過上買五杯奶茶, 一杯用來喝,一杯用來看,一杯用來倒,一杯用來聞,一杯用來送的奢靡生活。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有一個有錢的老公。

感嘆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男裝, 蘇嬌憐覺得古代的女扮男裝還是要看臉。就她這張剃光頭都不會讓人覺得是男人的臉,是享受不到女扮男裝的快樂了。

正是晌午十分,因著天熱,所以大街上人並不多。

陸重行畢竟是皇城內有名的第一君子, 故此穿上了女裝的他還不忘給自個兒戴上一頂帷帽。

人高馬大的他在大街上鶴立雞群,走路姿勢豪放, 惹得眾人紛紛側目而視。

這樣虎的女人,誰能hold的住啊!眾人下意識看向站在陸重行身邊的蘇嬌憐, 想著就這男人的小身板,晚上還真不知道是誰壓誰壓呢。

涼風微襲,吹起帷帽上掛著的紗幔,露出陸重行那張根本就不輸給女子的半張側臉,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正想看清楚時, 那陣邪風突然便沒了。

細薄的紗幔晃晃悠悠的垂落,又將那張絕美的面容給遮蓋住了。

眾人一陣惋惜。

“姑娘,看看胭脂水粉嗎?都是上好的貨色。”一旁的貨郎朝著陸重行和蘇嬌憐的方向喚一聲。

蘇嬌憐頓住步子,拽著陸重行的寬袖往那貨郎面前去。

貨郎定睛一看,只見眼前一對男女,女的高挑挺拔,男的嬌小玲瓏,組合十分怪異。

“姑娘,瞧瞧吧,都是上好的貨。”貨郎十分賣力的推銷。

蘇嬌憐伸手拿起一個胭脂盒子,撚了一點胭脂在指尖細細的暈開,然後舉到那貨郎面前道,“你這胭脂都暈不開。”

畢竟是街邊貨色,小本生意,質量肯定不如大商鋪。那貨郎被蘇嬌憐說的氣紅了臉,“我們這就是上好的胭脂,愛買不愛!”

嘿,我這小暴脾氣。

蘇嬌憐鼓起臉,將手裏的胭脂往攤子上一拍。

“你這東西本來質量就不好,還怪我冤枉你,怎麽,旁的人買了塗得爛臉也與你沒關系了?”

蘇嬌憐本來不想說的這麽狠的,畢竟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小人物,只是這貨郎回的更狠,“爛臉就爛你的臉!”

一陣胭脂粉隨著貨郎扔過來的胭脂盒子四散開,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

蘇嬌憐被陸重行護在懷裏,沒沾上半點,反觀他,身上都是那細碎的胭脂,張牙舞爪的沁出男人裏頭的中衣輪廓,大片後背連著裙裾,就連帷帽都被染紅了。

男人揮開彌散在空氣中的胭脂粉末,低沈開口,蘊著怒意,“誰的人都敢碰。”

那貨郎一聽陸重行講話,登時就傻了,繼而一陣氣急敗壞道:“你個男人裝什麽女人,變.態啊!”

不得不說,這位路人甲朋友,你真相了。

變.態陸重行冷哼一聲,擡腳一踹,那貨郎的小攤子就被他一腳踹翻了。

“你,我要去衙門告你!”那貨郎被一堆胭脂水粉砸的不輕,掙紮著從裏面伸出半只手,臉上紅紅白白的都是胭脂粉末。

“你去告啊。”戴著帷帽的陸重行陰狠狠的說完,從懷裏取出一枚銅錢朝那貨郎扔過去,“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枚銅錢就當是我給你的回禮吧。”

貨郎氣急,這個變態男人居然以為一枚銅錢就能把他給收買了,他這攤子上的東西少說也要一錠金子呢!

這樣想著,貨郎就跳起來要跟陸重行理論,卻被一旁的路人拽住了胳膊。

“你個小子虎啊,看看那銅錢上頭的印記。”

貨郎氣沖沖的低頭一看,登時就白了臉,差點嚇尿。

騰霄閣作為一個人所眾知的黑社會,自然有自己專屬的標志,比如黑幫老大的左青龍右白虎那般震懾人心。

騰霄閣的印記很簡單,就是一根藤,上頭長了三瓣葉子。一定要三瓣,兩瓣和一瓣都不是真的騰霄閣印記。但最難以模仿的還是那葉子上清晰的細膩紋理。

銅錢本就小,那三瓣葉子定然更是小巧玲瓏,可卻葉脈清晰到根根分明,就跟真的一樣。

現在不管這銅錢是真是假,貨郎都覺得自己比收到了死亡通知書還害怕,他這是直接收到了太平間的床位通知單啊!

貨郎被嚇得尿了褲子,那頭陸重行牽著蘇嬌憐慢吞吞的往前去,所過之處路人皆驚恐的往後退,只一瞬,整個街道上就剩下小貓兩三只。

這種霸王龍的感覺真好,只是你這樣肆無忌憚的暴露自己是黑社會的身份真的不會被抓起來牢底坐穿嗎?

正當蘇嬌憐這樣想著,那頭接到通知的皇城捕快們就挎著刀顛顛的來了。

這些捕快們平時幹飯吃的比較多,也時常碰到一些假裝是騰霄閣的人,過來大搖大擺的騙吃騙喝。但一旦被戳穿之後,這些人就會害怕的跪地求饒。

原本以為這次也跟平常一樣的捕快們將陸重行和蘇嬌憐團團圍住。

捕快頭子囂張的腆著大肚子叫囂,“放下武器,立地投降,饒你不死。”

還挺押韻。

蘇嬌憐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武器。

一根糖葫蘆。

然後又看了一眼陸重行手裏的武器……什麽都沒有,除了一個她。

蘇嬌憐被陸重行藏在身後,她探出半個小腦袋,想著陸重行要怎麽解決這個難題,就見男人一把將臉上的帷帽給拿開了。

皇城裏的小捕快,曾有幸見過大名鼎鼎的皇城第一君子一面,只是他還沒將那風姿玉朗,俊美如神袛般的男人跟眼前的女裝變.態聯系在一起。

“是我。”男人低啞著嗓子開口。

捕快頭子神色疑惑的扭頭跟站在自己後頭的小捕快討論,“他是誰?”

小捕快冥思苦想一陣,然後恍然大悟道:“可能是騰霄閣裏的大人物。”不然哪裏來的自信說是他。

捕快頭子立時明了。這是在跟他宣戰呢!他會怕嗎?他當然不怕!

“列隊!”捕快頭子扯著公鴨嗓一陣喊。

其身後的小捕快們登時挺直了背脊。一陣雄赳赳氣昂昂準備幹架的架勢。

“向後轉!”小捕快們不明所以的向後轉。

“齊步跑!”

剛剛松松散散奔過來的捕快隊伍整整齊齊的去了,腳步整齊到堪比表演隊。大街上依舊留下小貓兩三只。

蘇嬌憐:……

陸重行:……

“那個,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蘇嬌憐吶吶道。

男人沈吟半刻,牽著蘇嬌憐的小手道:“嗯。”

午後太陽正烈,陸重行牽著蘇嬌憐的手往英國公府的方向去。

“不回騰霄閣了嗎?”蘇嬌憐神色奇怪道。

陸重行腳步一頓,然後點頭,“騰霄閣說養不起你了,所以讓我把你接回去。”

蘇嬌憐:這個理由真是好棒棒呢。

就這樣,女裝大佬陸重行帶著蘇嬌憐回了英國公府,而一進府,蘇嬌憐就被兩眼淚汪汪的陸老太太給推到了一邊。

蘇嬌憐:???說好的對她日思夜想哭濕了兩條被褥,整個公府籠罩著陰霾,個個都哭喪著一張臉的美好場景呢?不是應該喜大普奔的歡迎她回來的嗎?

被擠到角落的蘇嬌憐如是想道。

“我的孫兒啊,你這是怎麽了?”陸老太太拽著一身女裝的陸重行,老淚縱橫。

忘記自己現在身上是女裝的大佬陸重行僵直著身體站在英國公府大門口,身後是嘈雜的圍觀群眾,面前是英國公府裏頭上至陸老太太,下至燒火丫頭的全程圍觀。

男人緩慢伸手,搭住陸老太太的胳膊將人扶住。

陸老太太一低頭,看到陸重行那雙塗著艷麗指甲油的蔻色手掌,整個人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難道真是瘋了不成?為了一個女子……

眾人議論紛紛,陸重行沈吟半刻,緩慢開口,“我以女裝混入騰霄閣,將乖乖帶了回來。”

男人的嗓門不大,但就是有一種讓所有人都靜心聆聽的魔力。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說出了男人的不簡單。騰霄閣是如何的虎狼之地,男人卻以一己之力將人從裏頭帶了出來,可見其膽識與能力。

陸老太太一楞,轉著腦袋在陸重行身後看,沒看到蘇嬌憐,登時又是一陣哭,這是,這是真瘋了啊,都產生臆想了。

“我,我在這裏!”蘇嬌憐努力的踮腳伸爪,保持自己的存在感,“讓讓,讓讓啊……”

一路擠到陸重行面前,蘇嬌憐與陸老太太蹲身行禮道:“給老祖宗請安。”

陸老太太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蘇嬌憐一番,然後趕緊一把將人摟住,“哎呦,我的心肝乖乖,總算是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

就這樣,皇城第一君子勇闖騰霄閣,不顧性命,勇敢奮鬥,帶回妻孩的事在皇城內廣泛流傳。

看著陸重行腦袋上又多了一頂金光閃閃的大光圈的蘇嬌憐坐在院子裏,面前是忙碌的揮舞著長劍的祿壽,正跟一撥又一撥如潮水般湧來的黑衣人戰鬥。

“這是,怎麽回事?”

“騰霄閣早已開始下令追殺我。”男人負手於後,仰頭看月,整個人透出股冷冽的清肅,“我這幾日時常受到黑衣人的攻擊。”

這還不是你自己造的孽。

“如今我將你從騰霄閣內帶出來,可能更是激怒了他們吧。”男人說完,低頭看向蘇嬌憐。

小姑娘那雙水盈盈的眸子望過來,黑白分明的幹凈。裏頭倒映出陸重行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

男人想,小姑娘定然會感動的直撲到自己懷裏,然後要愛的親親抱抱舉高高。

“哦。”蘇嬌憐冷淡的應一聲,扭頭繼續看祿壽打架。

陸重行:好像有哪裏不對?哪裏都不對好嘛!

院子裏,都是自家人,可打起架來卻招招致命。

那頭小門處搖著輪椅的陸生謙奉老太太之命,來給陸重行和蘇嬌憐把脈。

木制的輪椅壓過一地血漬,陸生謙目不斜視的路過打架現場,那張蒼白的臉都被映出了幾分血色,透出些許詭異的紅。

蘇嬌憐趕緊道:“這些黑衣人還有救嗎?”畢竟是自家人,能救一個救一個。

陸生謙道:“我是個大夫,只救人,不殺人。”

這位朋友你殺的人怕是可以繞地球一圈了吧?

而一旁聽到蘇嬌憐話的陸重行登時就不開心了。

這些黑衣人都是來殺他的,自家小妻子卻讓陸生謙去救他們……唉,到底是自己娶的小東西,果然是善良又天真,不知道這些黑衣人都是刀口舔血的牲畜。

作為牲畜頭頭的陸重行由衷感嘆,以後還是要多教教小東西,不能跟陌生人講話。

☆、第 111 章

鑒於蘇嬌憐回歸這件喜大普奔的事, 英國公府一時間被前來探望的人踏破了門檻。

蘇嬌憐躲在屋子裏, 躺在榻上,聽著外頭農嬤嬤一遍又一遍的將那些過來探望的人給打發去了。

“嬌嬌兒!”外頭突然傳來禮書女大嗓門的呼喚聲。

蘇嬌憐一個鯉魚打滾, 趕緊從榻上爬了起來。

禮書女一把推開雕花木門, 直接就把剛剛從榻上起身的蘇嬌憐給抱了滿懷。

“我前些日子喝醉酒做夢, 還夢見了你呢。”禮書女摟著渾身軟綿綿的蘇嬌憐嘟嘟囔囔的抱怨,“要不是季莘那個榆木疙瘩,我還能在夢裏跟你多說說話呢。”

蘇嬌憐:……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蘇嬌憐安撫完禮書女,探頭探腦的往雕花木門外看了一眼,只見外頭密密匝匝的都是被農嬤嬤攔在院子門口的眾家夫人和貴女。

即使是隔著那麽老遠, 蘇嬌憐還是能聽到裏頭那些人說話時發出的細碎聲響。

“這多幾個月了,怎麽就突然回來了呢?”

“聽說是被陸大公子從騰霄閣裏頭救回來的。騰霄閣那種地方,就算是回來了,那身子……”

此種情況, 跟當時禮書女被劫匪擄到山裏住了大半月後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府時,狀況一般。

故此, 禮書女十分理解的抱著蘇嬌憐道:“嬌嬌兒,我都明白, 你別怕。”

蘇嬌憐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帶怕的,她只是帶了個肚子。

“我聽說這陸大奶奶懷孕了?喲,這肚子不會是……”

外頭的說話聲漸歇,蘇嬌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肚子可是她從英國公府帶出去的。不過就算是她從騰霄閣裏頭帶了個肚子回來,也哪裏容得你們這群長舌婦置喙。

不過三人成虎的說法不是假的,蘇嬌憐覺得她這肚子可能要給陸重行戴綠帽了。

果然, 不出一日,皇城內便傳出蘇嬌憐肚子裏頭的孩子其實是她從騰霄閣裏頭帶出來的野種。

蘇嬌憐表示:麻麻不讓我跟傻子玩。

翌日,聽聞此消息的禮書女氣沖沖的又過來,在院子門口聽到小丫鬟們在嘴碎談論蘇嬌憐,登時劈頭就是一頓罵,堪比親媽在教兒子寫作業時那股子虎虎生威的勁,恨不能就此斬草除根。

“咱們去別處轉轉吧。”蘇嬌憐趕緊拉著氣得面紅耳赤直喘大氣的禮書女出了院子,生恐再呆一會就要給她上支架了。

隔壁新開辟出來的西瓜地裏的西瓜已然長的極好,蘇嬌憐跟禮書女挑了個西瓜,然後兩人蹲坐在地上,一人一個西瓜帽子頭。

“唉……”禮書女突然幽幽的嘆息一聲。

原本以為要對自己刨根問底的蘇嬌憐咽下嘴裏的西瓜,神色奇怪道:“怎麽了?”

“我大概是……缺男人了。”禮書女一臉的憂郁。

蘇嬌憐:……話題轉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想男人。”禮書女說完,往自己的嘴裏塞了一大口西瓜,整張臉圓溜溜的鼓起來。“好不開心。”

蘇嬌憐略思半刻,道:“晚上我們吃火鍋吧。”

“想成親。”禮書女開始嚶嚶嚶。

“給你加一籃子蘑菇。”蘇嬌憐繼續道。

“想生娃娃。”禮書女開始撒潑。

“再給你加個溏心蛋。”蘇嬌憐說完,面無表情的低頭挖了一勺西瓜。純天然無汙染的大西瓜,不僅味甜新鮮,那股子瓜果香也不是現代那些暖棚裏的冒牌貨能比的。

西瓜地很大,四四方方一片,四面無人,卻不知從哪裏湊過來一只人模狗樣的書生,朝著禮書女拱手道:“這位姑娘,不知晚上是否有時間賞臉吃一頓飯?”

禮書女連睨都沒睨那人一眼,只憂傷道:“沒空,晚上吃火鍋。”

蘇嬌憐:……

雖只一小段日子不見,但禮書女卻明顯瘦了一圈,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熱縮冷脹吧。

禮書女雖豐腴,但因著身量較高,所以身段瞧著十分之好。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前凸後翹的羨煞旁人。只是如今朝代,流行骨感瘦削美人。雖然還不至於向宋朝那樣喪心病狂,但可以確定的是,禮書女這樣的確實是不太受歡迎。

不過總有男人喜歡這副模樣的她,更何況現在的禮書女並沒有初見時的那般圓潤,大臉盤子上帶了妝面,提著裙裾往那一坐還是十分能唬人的。

“你不是……”蘇嬌憐指著那書生,一臉疑惑,“季莘的朋友?”

那書生聽到蘇嬌憐的話,面露喜色,“是是是,季莘是在下的至交好友,難為姑娘還記得。”

今日蘇嬌憐起的晚,並未梳發髻,一頭青絲垂落,顯出其那張白膩的巴掌小臉。眼睫顫顫,小嘴紅潤,擡眸看人時波光瀲灩的美。她雖已懷孕好幾月,但因為身上穿的是襦裙,袖擺大大的,裙裾松松的,完美遮蓋了肚子,所以根本就看不出來裏頭的乾坤。

書生一眼看到蘇嬌憐,登時就將禮書女忘到了九霄雲外。

“在下姓王,名戈壁,不知姑娘芳名?”王戈壁喜滋滋的湊過去。想起這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美人,整顆心都躁動了起來。

王隔壁?真是個好名字。

蘇嬌憐輕挑黛眉,還未答話,一旁的蟲蟲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照著那隔壁王就是一頓滋。

隔壁王跳著腳,被蟲蟲追趕著出了西瓜地。

隔壁王在附近出現,這就意味著季莘可能也在附近。

“書女,你現在與季莘如何了?”蘇嬌憐想起昨日裏禮書女和季莘的相處模式,覺得這兩人之間的貓膩肯定不少。

禮書女聞言,往嘴裏塞了滿滿一大塊西瓜,悶不吭聲的低頭。

看到這副模樣的禮書女,蘇嬌憐也不再追問。這是不大好?

吃完了西瓜,蘇嬌憐將自提到季莘後便興致缺缺的禮書女送出了府,然後提裙回主屋,想著尋陸重行問問,這季莘到底是不是能托付終身的人,他與禮書女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事。

從季莘對禮書女的態度來看,蘇嬌憐覺得季莘與禮書女可能在相親前就認識。

“姑娘,大爺在書房內處理公務呢。”天色已晚,農嬤嬤將外頭雜七雜八的人都打發去了,提著手裏的紅紗籠燈給蘇嬌憐領路,“不過大姑娘過來了。”

今天是陸嘉三日回門的大日子,卻不想正好蘇嬌憐也回來了,硬生生將陸嘉這麽個大好日子給擠兌沒了。本想回來狠狠炫耀一番,將以前看不起自己的那些人踩到腳底下的陸嘉根本就沒了炫耀的地方。

陸嘉自然生氣,氣得整個人都恨不能跳起來把蘇嬌憐撕成百八十片。

農嬤嬤話音剛落,在一旁屋子裏等了蘇嬌憐近一個時辰的陸嘉推門出來,臉上掛著職業假笑。

“大嫂真是貴人事忙。”

蘇嬌憐讚同的點頭。

陸嘉一噎,猛地甩了甩身上的華貴長裙,金燦燦的精貴頭面襯著她那張端莊面容,更顯高貴。

肅王府不愧是有著金山銀山之稱的好地方,陸嘉今日回門,就跟改頭換面了似得,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站在蘇嬌憐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大嫂今日戴的簪子真是好看。”

說完,陸嘉伸手撫了撫自己發髻上的那支流蘇瑪瑙金步搖。

蘇嬌憐戴的是一支木制素簪,樸素無華,跟陸嘉戴的那支金步搖自然不能比。

氣氛一瞬間有些凝滯,農嬤嬤被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但礙於肅王府的顏面,不敢亂來,生恐給自家姑娘惹事。

蘇嬌憐彎唇一笑,聲音嬌俏俏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日日戴著它吧。”氣死你。

陸嘉顯然沒想到,就算自己變成了世子側妃,這位大嫂還是這麽的不將自己放在眼裏,明裏暗裏的編排壓迫她。

蘇嬌憐這不是不給陸嘉顏面,而是不給肅王府顏面。整個皇城,就算是皇帝都得給肅王府三分薄面,她蘇嬌憐算什麽東西,居然敢如此對她!

陸嘉冷笑一聲,“大嫂好自為之。”說完,她甩袖而去。

農嬤嬤朝著陸嘉的背影唾棄道:“上次姑娘還讓福太醫救了那魚香婉一命呢,這群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蘇嬌憐聳了聳肩,並不在意。

如果她都要在意的話,那這世上的事千千萬,她可在意不過來。

蘇嬌憐提裙,顛顛的奔到書房門口,正欲敲門,突發奇想的捏著小嗓子軟綿綿道:“公子,你的小可愛到貨啦!”

書房內傳來一陣磕碰聲,半響後陸重行面無表情的推開門,就見小姑娘仰著那張小臉,正笑盈盈的看著他。

真是調皮。

男人伸手撫了撫蘇嬌憐的小腦袋,側身將人讓進來,然後繼續走回去辦公。

蘇嬌憐看不大懂古代那些生僻繁體字,古人說話就喜歡饒舌,明明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硬要用一串之乎者也給它包裝一下,才敢寫到紙上。

陸重行與騰霄閣的戰爭還未結束,甚至於因為蘇嬌憐的關系越演越烈。

蘇嬌憐不知道陸重行準備將這場戲演到什麽時候,但她知道,等這場戲落幕的時候,就是男人收網的時候。

天色已晚,陸重行還在辦公,一刻未停,辛辛苦苦的只為了掙孩子的奶粉錢。

書房內置著張美人榻,蘇嬌憐時常蜷縮在上頭歇息。

燈色氤氳,微風輕拂。月色流光似得傾瀉,隔扇外的芭蕉簌簌而響。

陸重行微一側眸,便見方才還活蹦亂跳的小東西已然酣睡過去。

懷了孕,自然比平時辛苦,陸重行是個男人,不能理解女人懷孕時的痛苦,但如果他能選擇,他並不願意小東西受這樣的苦。

起身將掛在木施上的外衫替蘇嬌憐蓋到身上,陸重行挨著人躺下,剛剛閉眼就聽到了身旁人的動靜。

小姑娘抱著被褥,坐在榻上,睡眼惺忪,一頭青絲被蹭的雜亂不堪,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陸重行看。

男人緩慢睜開雙眼,眸色清明的望過去。

蘇嬌憐委屈的撅嘴道:“我夢見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陸重行:……

“大豬蹄子!”蘇嬌憐掐著小嗓子,淚眼蒙蒙的繼續罵。

她方才做夢,夢裏頭的陸重行陌生又可怕,左手一只陸嘉,右手一只楊柔婉,身後是大片的後宮佳麗三千。

簡直人生贏家不要太爽哦。

“自閉了。”蘇嬌憐一裹身上的外袍,就往美人榻上滾,被陸重行單臂一摟,帶進了懷裏。

蘇嬌憐氣呼呼的扭頭,“放手!”人家現在可生氣了。

陸重行低笑一聲,壓著小姑娘的小臉狠狠親了一嘴。“夢裏的事怎麽能當真呢?”

蘇嬌憐鼓起臉,偏頭哼道:“那還夢到自個兒嫁給了別人。”

話音剛落,那邊還一副笑盈盈模樣的男人登時便沈下了臉,看著可怖至極。

蘇嬌憐趕緊道:“夢裏的事怎麽能當真呢?”然後順手撫了撫男人的毛。

“呵,”男人冷笑一聲,攏袖起身,走到琉璃燈前,拿起燈罩,吹熄了燈芯。

“你做什麽?”一片黑暗中傳來蘇嬌憐驚惶的小聲音。

男人深沈的嘆息道:“方才農嬤嬤給我端了一盅湯。”

蘇嬌憐:“……是牛鞭湯還是虎鞭湯?”

“驢鞭。”

“哦。”

夭壽啦,農嬤嬤你是古代偉.哥代言人嗎?金木倉不倒,一夜萬年的那種?

農嬤嬤蹲在書房角落,聽著裏頭的動靜,寬慰的落下兩滴淚水。姑娘和姑爺恩愛如初,真是叫她老淚縱橫。

一頓折騰後,陸重行撫著蘇嬌憐初現形狀的小肚子,眸色不明。

“怎麽了?”看到男人的表情,蘇嬌憐掙紮著不睡,心裏頭滿是惴惴不安。難不成是肚子裏的娃娃出什麽事了?

想起那些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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